“奴才可不敢。”

小德子笑着说完便弓着身打算退出去。

“今日便让张荫桓来见朕。

?”

在他快退出门前,光绪对他说。

“今日!”

小德子一惊,未想到皇上如此心急。

“待他入宫,或许天色已晚。”

“那便恰好,一同用晚膳,你便差人告诉他朕请他入宫一同用晚膳。”

光绪说,我却有些疑惑,这驻美公使是什么人,竟让皇上如此迫不及待的召见。

“是!

奴才这便去办。”

小德子说,退出了养心殿。

光绪回过头来看着还未收住面容上的笑容的我一眼,脸颊上写满了疑问,似是在问我笑什么。

我却娇笑着说“皇上曾说我将奴才给教坏了,让他们不懂规矩。

如今看来,皇上也是如此。

小德子呀,怎么看都不像是忌惮您的样子。”

“是朕平日里将他们给惯坏了。”

他不自然的轻咳两声说。

“我就是喜欢这样的您。”

我朝他走过去说,这回,却换了他脸颊一红,许是千百年来,之时,我便在旁侍墨。

他在御书房读书之际,我便一同拿着书在一旁看,有时和他共同探讨。

因此,我也发觉他的桌子上大多都是西方流传过来的书籍,他都差人译成了中文。

还有驻日公使参赞黄遵宪献上的记载日本明治维新的《日本国志》和宣扬“采西学”

、“制洋器”

?的冯桂芬的《教邠庐抗议》。

“珍主子,皇上还未下朝,您先在此等一等。”

小德子将我迎到御书房。

我点了点头,百无聊赖的看了看倦勤斋书架上的书,这些书籍都是无比珍贵的,我的视线最终落在了《御制诗集》上,我好奇的拿下来打开,上面写着爱新觉罗载湉。

这便是他的名字吧。

“载…湉。”

我缓缓轻声念出来,用指尖滑过这两字,若能不叫他皇上能够唤他载湉该多好。

“?西北明积雪,万户凛寒飞,惟有深宫里,金炉兽炭红”

?翻开来,印入眼帘的便是他所作的这首诗,下面似乎有批注为他七岁所作。

我掩饰不住满脸的惊讶,七岁的一个孩子又能懂得什么,然而从那时开始,他便已经是个不安于富贵,懂得忧思民众的君主了。

让我不免对

他又多生了几分敬佩。

我细细翻阅着,在《御制诗》收录的四百多首诗歌中,有相当多的篇幅是以描写百姓疾苦和农事繁忙为内容的。

从中皆可见这位少年君主的

心紧系黎民百姓。

“皇上驾到。”

我听到太监忽然扯着嗓子喊,我回头一看,那个身影已经开门走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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