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出来,她就拿这包裹砸他。

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

她心情不大好,也没心思喝茶,只瞧着泥炉上的水壶白烟袅袅,起起落落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沈砚所在的房间大门终于开了。

她忙带着包裹起身,却见是那名女使先从房中拖出来,整个人紧闭双眼,面色惨白,掩在袖中的十指鲜血淋漓。

只一眼,她便扶着门欲呕出来。

裴子星命人把那女使往长廊深处拖去,回首见她捂着胸口干呕,便阔步走了过来,为她添了杯桌上放温的白水,颇有分寸地递给她:“宁小姐,受惊了。”

她接过杯子一饮而尽,稍压了压心头的恶心,旋即抬首冲他感激一笑:“谢谢。”

裴子星垂眸看着少女尚有些泛红的眼尾,想起先前房间内她的窘迫,宽慰道:“沈执玉素来是这样的脾性,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她口是心非地敷衍道:“不会的。”

不会个屁,她很记仇的。

他弯了弯唇,目若朗星:“那便好,不然一个人生闷气最是伤身,还不如发泄出去。”

宁沅从没有和裴将军站得这样近。

以前她只知他生得高大,却也不知并肩而立时,自己才堪堪到他胸口。

她甚至需要仰首,才能看清他的面容。

她记得她的身量是到沈砚的下巴。

如此看来,裴将军要比沈砚高出些许。

唔……他的肩背似乎也比沈砚要宽阔些许,一身黑金劲装,革带勒出有力的腰腹,显得腰窄腿长。

虽沈砚的身形也算上乘,但他的清隽书卷气要更多些,不若裴将军,自带安全感。

更何况,他见她难受,便会来妥善照顾,比沈砚那个晦气东西不知道要好上多少。

一番比较之后,她对裴子星颇有好感,想起她的复仇大计,指尖扣了扣门框道:“我觉得将军所言极是。”

“我瞧你同沈砚关系不错,那你可以帮我个小忙吗?”

“好啊,你且说来听听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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