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,宁小姐今夜实在勇敢,分明手无缚鸡之力,却敢孤身一人引开猛兽,救下那些伶人。

若非我有护卫帝后的职责,抽不开身,断然不会让你只身犯险。”

“还好有执玉在,你没出什么事。”

“可我吹得很难听。”

宁沅沮丧道。

“乱讲,救人性命的曲子,可堪称为天籁。”

裴子星宽慰她道。

“宁小姐若是对吹笛感兴趣,日后可以来问我。

现下还是早些休息吧,明日需得早起。”

“多谢你。”

宁沅感激一笑。

目送裴子星离去后,宁沅心中不禁有些感慨。

那时的情形多么凶险,她这样做,已自觉十分了不起。

可沈砚就在她身边,都不曾夸夸她。

其实,她也不是非要旁人夸奖感激。

她已经习惯一个人做事,又被所有人无视。

可若偶尔有人赞她几句,她真的会很高兴。

这会让她觉得,她在被“看见”

看见她其实并不是胸无点墨的绣花枕头,看见她并不是怯懦胆小的娇弱闺秀。

看见她也自有天地。

想起沈砚,宁沅便不由想到先前在温池的糗事。

她恹恹回到房中,仰面躺在床上,正要解了衣裙去换寝衣,待探入裙中时,却没触到她惯喜欢穿的软烟罗。

不确定,再摸摸。

在她确信摸来摸去都是她那软嫩肌肤的时候,小脸煞时一白。

天呐!

她小衣呢?

……该不会落在暖池里了吧?

*

沈砚沐浴回房,独身坐在床沿,望向床头随意团着的所谓“帕子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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