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是替昨夜那十分英勇的美貌姑娘?听阿蘅道,那是你未过门的妻子,宁国公的长女。”

“可朕早晨不是已经把赏赐送去宁国公处了吗?你怎么还要?”

“沈执玉,当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啊!”

沈砚的手顿了顿。

“赏过了?”

那他怎么未从宁沅的心声里知晓一点儿?

除非这件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。

最该受赏之人却全然不知的赏赐。

有意思。

“君无戏言!”

沈砚凝眸,不由得想起他昨夜听到的心声。

她已经习惯一个人做事,又被所有人无视。

可若偶尔有人赞她几句,她真的会很高兴。

这会让她觉得,她在被“看见”

沈砚想起那微有裂痕的镯子,望向阿姊的妆台,轻启薄唇:“那臣的赏赐呢?”

“你想要什么?”

“我想从皇后娘娘的妆奁里挑几只新镯子。”

陛下看他的目光逐渐不解起来:“沈执玉,那可是女人的首饰!

你该不会独身太久,变态了罢?”

*

宁沅坐在房中,握着从沈砚处拿回来的小衣,神色十分复杂。

小衣上沾染了颇为浓郁的冷梅香气,结合着她今日在他房间里时观察到的内室布置,离香炉最近的便是床榻。

这大抵是被他在床榻上搁置一夜的程度。

不,仅是搁置,便已是最好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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