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年静若沉水的双眸泛起一丝细微波澜,而后他忽然大彻大悟。

她那笛音难听的要死,都能用曲引凶兽。

说不定……说不定也可奏曲织就一个梦境,引他做出那样的事。

这女人看似单纯,却实在心机叵测。

趁沈砚出神之时,宁沅甩开他,神色惊慌道:“你快走罢,揽星听见我房中动静,定会来看我安危。”

“被她撞见也罢,若是旁人知晓,那我可怎么办啊!”

秉着对她负责态度,沈砚来时就已下定决心,待回京后履行婚约。

如今既已大概知晓了她用的正是这笛子,索性坦然起来。

“我自会娶你为妻。”

“啊……?”

宁沅的大脑宕机一瞬,诧异地看着他。

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

她没听错吧?

沈砚睨着她怔忪错愕的神情,随着冷哼带出一抹淡笑,似自嘲,又似讥讽。

“宁小姐,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?”

“还是不要了吧……”

宁沅颤着嗓音,若是细细听去,还夹杂着一丝绝望。

“你说什么?”

他定是听错了,她欣喜若狂还来不及,怎么会拒绝。

“……我说不要。”

沈砚默了片刻,沉声道:“事已至此,你还要与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?”

“好,那就如你所愿。”

他唇角弧度微扬,眼神似是裹了被人胁迫却不得不从的森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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