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国公与宁泽跟随陛下去了乡野走访民情,只留女眷和查戏院案的裴子星沈砚等人在客栈中。

除却宁澧与明薇,屋里站着的皆是家中签了死契的下人,还有几个客栈小厮。

其中一位已受过杖,披头散发,她看不清容颜。

这么大阵仗,怕是今日明薇准备充足,誓要与她闹个大的。

见招拆招吧……她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明薇冷哼一声:“不知何错?你与外男私通,败坏门风,把你爹的颜面都丢尽了,居然说不知何错?”

……私通?

宁沅蹙起眉头。

这些日子她也就和沈砚走得近了些,可远不至私通这样的地步!

“我没有!”

她刚想解释,不由想起在沈砚面前吃的瘪。

自证无用。

她攥紧手心,冷静道:“万事都要讲究一个实证,母亲可不要随口攀污我,与我私通的是何人,可有何证据?”

明薇看向一旁,只见一个脸生女使道:“回夫人,奴婢,奴婢无意间瞧见小姐和客栈小厮拉拉扯扯,行迹亲昵,应当……就是他。”

她指着那个已受了杖刑奄奄一息的小厮。

简直荒谬。

宁沅抿了抿唇,稳声道:“绝无此事!

若是母亲轻信旁人空口白牙的污蔑,那我不若去父亲面前说母亲你早已心属旁人,如今留在府上,不过是贪图爵位庇护!”

“你!”

明薇难得见她牙尖嘴利,“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!”

“把证物拿给她看!”

女使托着托盘匆匆走至她面前。

宁沅定睛一看,竟是她那日借来的客栈小二衣裳和一些碎银。

……难怪她昨夜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

原是有人趁她不在,偷偷溜进了她的房间,拿走了这些衣物。

“那小厮都已经如实招了,你以身诱引,事后又拿银两封口,这衣衫可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!

上面沾着尘灰草屑,想必是你二人在哪块偏僻草里颠鸾倒凤吧?还有袖上的不明水渍……啧,宁沅,你如今真是好大的本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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