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鱼牵着马信步来到村口。

事情进展到现在,徐北辰已经把徐家所有势力牢牢的握在掌心。

池清清不愿意离开村子,徐北辰也不想看她到北营县担惊受怕,便一直留在南阳村陪着。

徐三夫人成了留守妈妈,但不得不在徐家主持家事。

池鱼在脑子里过滤着信息,余光注意到村口站了个三岁大的小孩子,也没太上心。

刚进村没几步,小孩子便跌跌撞撞的跑过来,伸出小手拽住了她的衣角。

这是谁家的小孩子?

池鱼想要避开,毕竟常年的经历让她不得不处处谨慎,也因此躲过了重重危机。

但在触摸到小孩子小手的一刹那,一股心悸的感觉袭来。

那是一种……不受内心控制、想要亲近这个小孩的感觉。

她的邯出了许多的主意,这俩人依旧展现出了不小的颓势。

章大将军虽然改写了必死的命运,却也仅仅是留守在三秦之地,怎么打也打不出去。

项羽即将要面临四面楚歌,他曾经“名义上”

的部下们一个接一个反叛。

历史已成定局,看来即便用两千多年后的历史和军事积累,结局也不可更改。

犹如一扇大门,死死地挡住所有的变数。

时间一天天的过,池鱼感觉自己的期限快要到了。

黎明时分,她叫醒身边浅眠的男人,费力的吻上他浅薄的唇,如同回光返照般的声音缱绻留恋:

“温故渊,明天起,我就不能陪你了。”

“狗天道不仗义,但没关系,我们还有许多个来生。”

“你慢慢来,不管多久,你知道的,我会等你。”

“亲爱的,来生见。”

温故渊抱着人的手颤抖不已,声音暗哑悲凉:“来生见。”

他整理好衣服,带上黄纸,拿着自制禅香,最后看了自己的丫头一眼,转身出门。

那天乡邻们来了很多,院子里都快要挤满了。

徐北辰抱着两岁多的孩子笔直却沉默的站着,池清清泣不成声。

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准备了一首悼词,用来纪念她为农业做出的贡献,以及救治百姓的功德。

公元前203年四月二十,在这个老黄历上明显写着“忌出丧”

的日子里,池家的番白布挂了一屋子。

(一卷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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